影格PrDnn

——这里是我表达爱意之地

堕落的恶龙


————( 渣乔警告 )

——以第四结局为背景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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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乌舍尔知道里德会来找他。

     纸牌告诉他——— 死神的头骨正凝视着他,塔楼在他周围坍塌,十剑刺入一具尸体。而当他揭开最后一张牌,他只看到了红色的魔鬼。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医生的形象,曾经只有淡蓝色眼睛的苍白,现在却充斥着多少人的鲜血,那双猩红色的瞳孔像猫一样,或者说……是像龙一样。

     当那位医生到达时,乌舍尔极力保持镇静,眼睛和手放在牌上,听那脚步声一步步临近。他努力咽下恐惧,并对自己发誓要直面它。然而,当那个人的身影在烛光中一点点显现,当与面前的捕食者的目光相遇时,他感到一种寒颤顺着脊椎往下流,恐惧开始在他的血管里流淌。

     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让他跑,肌肉紧绷,血液循环,心脏开始狂跳。但他终还是留下了来,深呼吸,他用一种出人意料的稳定的声音说:

     “卡片已经预示了你的到来,乔纳森。”

     医生向他眨了眨眼,然后他轻轻地笑了,露出了锋利的尖牙。

     “是啊……我想它们总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 乌舍尔看着吸血鬼毫不费力地大步走向他身后。冰冷的双手落在他的肩膀上,不是很用力,但传递了足够的隐藏力量,将他定在了椅子上。

     “你不是一般人,但你又不是吸血鬼,至少我看不出你是不是……所以,请告诉我,好吗?”

 

    “恐怕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 乔纳森一只手一动,紧紧握住他的下巴,乌舍尔希望他的头能侧着,但如果没有发生,他也不会说什么。“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,你为什么还拒绝?当然,我知道你不会试图拖延时间,来推迟这种不可避免的事。”

      乌舍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说: “我早应该在有机会的时候制止你,恶龙。但总有一天,命运会降临到你身上,她的手绝不会像你希望的那样仁慈。你恐怖的统治将会比你预料结束的快的多。”

     “哦?你是有什么要透露的吗?我很愿意听听。”

     “我没有更多的话要对你说了。”

     他的头终于小心翼翼地被扭向一边。他让他的脖子处在一个很不自然的角度,肌肉几乎伸展到了极限。他能感觉到吸血鬼弯腰靠向自己,感觉到他喉咙里冰冷的气息。

      “还有什么遗言吗?” 里德在他的皮肤边喃喃地说。

    “没有。”

    “那就这样吧。”


     尖牙刺了下来,一种冰冷的刺痛直冲他的心脏。他挣扎着,咬紧牙关,一阵头晕目眩的乌云笼罩在脑海中,他很快就失去了坐在椅子上的力量,但吸血鬼扶着他,贪婪地大口地喝着,将他吸干。当里德进一步咬的更深时,尖牙完全撕裂候咙上的皮肤,撕下弯曲的肌肉纤维,动脉暴露在外,将废弃的血液喷向墙壁,乌舍尔感觉到他的眼睑不断地下垂,而身后的那个人也听到了他最后的想法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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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龙。我预见到了这次会面,但我并没有逃跑。你也会优雅地走向深渊吗?或者,你也会像你这样可憎的人一样挣扎吗……

     对于乔纳森来说,纯粹的快乐,成熟水果的诱惑……实在是太多了,他无法抗拒。乌舍尔·塔尔特里的身体向前倾倒,毫无阻挡的落在他的桌子上,一滩血在他的脖子下汇聚,而他最后的想法还在他的脑海中回响。然而,他无能为力;塔尔特里将像他其他的受害者一样,只配拥有最后的话语权。而试图与一具迅速冷却的尸体争论是没有用的,因为据他以前的科学头脑所知,真正的死人是不会听的。

     他拍了拍尸体,开始搜口袋。他迅速找到了一把钥匙,打开附近的箱子,把所有的手工材料都装进口袋,然后离开了。谁将是第一个发现这一死亡的人?也许是那位军官,无所谓。乔纳森沉思着走向西区的另一片区域。

     当他经过街角时,夏洛特并不看他;她的身体向后缩,似乎不想大声喊出她关于选举权的那些常规宣传。其他人貌似也并没有注意到,但他知道她有多精明,认识到他变成了怪物。毕竟,当他将女孩露易丝带进阿斯卡隆的院子里时,她只不过是在街对面,她不可能没看到他贪婪的舔着嘴唇时的样子。后来,他抛下了她的尸体,让她的身体躺在大街上冷却。不过别担心,这里每天都有不明不白死去的居民,几乎连陷入混乱的一点线索都没有。

     所以,当他直接朝一位老朋友家走去时,他几乎再没有看她一眼。



     他敲了好几下门才得到回应。克拉伦斯站在门后,他那双掩饰不住恐惧的眼睛向外凝视着他。“让我一个人呆着!不管你是什么,都离我远一点!你是不会被邀请到这所房子里来的!”

     乔纳森轻松地笑了笑。“克拉伦斯,是我,乔纳森。你的老朋友,记得吗?”

     “不,你不是。你只是看起来像他,但你已经死在里面了,你……你只不过是个行尸走肉,寻找着下一个牺牲品!”

     让他觉得有点好笑的是,克拉伦斯还仍然选择与他说话。他本可以当着他的面砰的一声关上门,他被挡在外面是没办法进去的。但是,也许是他老朋友的仁慈,又或许是还念及旧情,现在反而被精心编制的带刺碎片捆在了一起,给了乔纳森一个机会,一扇通往天堂的门,一个他不会浪费的机会。

      他降低了声音,让他的催眠术用糖精般的回声填满了每一个音节。“拜托,克拉伦斯。是我,乔纳森,你的老朋友,请让我进去。我只是想看看你最近是不是还好。”

      克拉伦斯的脸稍稍松弛了一下,紧张的情绪明显放松了一些。“……好吧…我让你进来,但你保证不会伤害我?”


      足够了。
     乔纳森郑重地点了点头,小心地迈向门槛,他退后为他打开了门,并站在了壁炉旁。

乔纳森轻松地向克拉伦斯走来,看着他每走一步都会不安地移动。他在离他只有几英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 “你还好吗?”

     克拉伦斯甚至有些口齿不清,“我还好吗?……我真是再好不过了,我最好的朋友变成了吸血鬼,杀了我的维纳斯,现在他又强行进入我家,不知为什么我还做不到叫他离开!”

      “是这样吗?” 乔纳森皱了皱眉头。“开门的是你。如果我对你这么大的威胁,那你为什么让我进来?“

      “哦,别跟我说这个。你知道你做了什么,我也知道你做了什么。”他摆弄着袖子的边缘。

 

    乔纳森向前走了一步,“我做了什么?”

  

    克拉伦斯直视着他,“是你让我让你进来的。但
他,是在你那邪恶的声音里,被你刚刚接管了的那个受害者的声音。” 他停顿了一下,看了看乔纳森的面孔。乔纳森想知道,他是否能看穿自己的魅惑,可以看到他的眼睛,看到他真实的目的。“……这是真的,不是吗?你是吸血鬼。我没有疯。”

     又向前走了一步。克拉伦斯担心地咬着嘴唇,瞥了一眼旁边的火焰。

     “是的,克拉伦斯。我是吸血鬼。” 他又往近走了一步。

      这一次,克拉伦斯后退一步,离开了他。

     “你是来杀我的……对吗?维纳斯对你来说还不够吗?你还杀了多少人?玛丽?你妈妈?还要多少,直到你满意为止?”

     下一秒,克拉伦斯的背撞在墙上。乔纳森很快地就按住了他,手抓在他的肩膀上,轻轻地压在身上。“ 我听够了。” 他倾斜着身子,沿着克拉伦斯喉咙的皮肤向前试探,直到他能感觉到他的脉搏在嘴唇上跳动。

     “等等!……会疼吗?”

     乔纳森发出一声暗笑,“你觉得呢?”

     “……不,”这个男人在他下面吞咽。“我不想死,乔纳森。”

     “没关系,克拉伦斯,我能让你什么都感觉不到。吸血鬼的唾液是最好的止痛剂,比任何医生都能给你的都要更好。”

     克拉伦斯颤抖着,他的舌头在嘴里打拌。他双手抓住他的翻领,但却做不到将他推开。乔纳森张开嘴,将他的尖牙,全部四个,都完美地刺入克拉伦斯的心跳隆隆作响的正上方,沉入柔软温暖的肉体带回了那种短暂又永恒的快乐,瞬间压倒了他的所有感官。他贪婪的舔舐着,一口接一口。

      克拉伦斯的一只手在动。它吃力的向上,钩住他的后颈,手指穿过他的头发。“……乔纳森…” 克拉伦斯深吸一口气说。

      他的身体几乎倾倒在乔纳森身上,渐渐的,手指松开了头发。但乔纳森只是用一只手臂搂着他的腰,另一只手放在克拉伦斯的头底,扶着他。

      他没有撕开他的喉咙。不,他让皮肤大部分完好无损,只留下四个小孔,喝着直到克拉伦斯的心脏在他的耳边停止了跳动。当他的身体冰冷,再也没有了生命迹象的时候,乔纳森把他抬上楼,听到了他最后的想法。



 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 被我最好的朋友背叛。无论你做什么,乔纳森,别让我回来变成你们的一员,我无法忍受自己变成那样的杀手。

      乔纳森把冷掉的身体放在床上。他懒得去整理那些散乱的床单,只是把克拉伦斯的身体就这样放在床垫上。“我的杀戮欲望可能永远不会得到满足,但我会让你永远安息,克拉伦斯,我的老朋友。“ 他很肯定死人一定听不到,但他仍还是说了。




      流行病已经结束,灾难被消灭。而阿什伯里夫人被他变成的样子吓坏了,乔纳森眼睁睁看着她被火焰吞噬。可他只是看着,直到她的皮肤烧的焦黑,落在灰烬中,器官被火融化。直到只剩下一具尸体的脆皮,还在火心里燃烧。他最终没有碰火,而是让它吞噬了整座城堡,包括花园里夏洛特的墓碑。

     他最终回到了彭布罗克,不过并没有像流行病期间那样经常保持他的治疗习惯。蒂比茨医生是他在杀死了阿克罗伊德医生和斯特里特兰医生之后,仅剩下的高级医生,他还是仍然如此信任于乔纳森的声望,以至于几乎什么也没说,只是在大多数晚上走上街头时,给出些鼓励和理解的话语。

     而谈到普里恩巡逻队,人数上虽然由于乔纳森的活跃游走而开始变得越来越少,但在大多数地区还仍常常可见。偶尔,巡逻队会在他潜入攻击,并吸食新鲜血液之前发现他,但无论是谁领导的巡逻队都会提出撤退。起初,乔纳森只是好奇地看着。他现在对他们来说变成了个禁忌吗?是由于他在治愈流行病中的所作所为……还是因为他们只是太过于惧怕他?


     他看到一支火炬在远处摇摆。有三个人,两个新手和一个枪手……太简单了。

     他悄无声息地接近他们,影子在视觉盲点之间跳跃。他已经准备好了他的剑,那把多丽丝弗莱彻在她自杀前留下的弯刀。

     乔纳森影子跳到其中一个新手后面,手压在这个人的肩膀上,然后粗暴地将刀锋径直刺入他的身体里,就在肋骨下方。那人发出一阵剧烈的痛苦喘息声,双手紧紧握着剑刃。在鲜血还没来得及滴落到地面之前,乔纳森就召唤阴影将枪手举到半空中,然后,一片阴暗模糊的脊椎伸出地面刺穿了他,将他血淋淋的尸体扔在地上。这几乎太容易了。

     他对另一个新手毫不在意;现在,他更关注的是下一餐不断流出的甜血。乔纳森撕开他的围巾,露出那人喉咙柔软的皮肤,然后把尖牙深深的埋在那跳动的颈动脉中。他快速的吞咽着,想吸多少就吸多少,直到本能再次控制了他,他将毒牙深深挖进去,撕裂了那个人的喉咙。

     随着一声血腥的咆哮,他放开了那人的身体。他将剑向一下倾,轻轻摇动刀刃,让尸体直接滑下,掉在粗糙的鹅卵石小路上。

     突然一声枪响。子弹呼的一声从他脸颊边擦过,离得足够近,近到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鲜红的,燃烧着的创口。

      普里恩的那个小菜鸟还活着。他倒在地上,双手颤抖着握着一把手枪。乔纳森盯着他,等待着下一枪,等待他再次扣动扳机。

      枪再次响了。却没有子弹。普里恩的新手咒骂了一句,然后回头看了看乔纳森。


     乔纳森走上前去。

     那个人疯狂试图向后爬,但很快就撞到了墙。乔纳森欣然向他走来,很明显他被困住了。

     “拜托,吸血鬼先生。发发慈悲吧,我什么都愿意做。求求你,求你放我走。”

     乔纳森静静想了一会儿。但后来他记起了,那些早已逝去的人们的脸,每个人,他们对他的背叛的愤怒,他们对他是个怪物的恐惧。如果这个想法是神的干预,也许是他的创造者,或者是上帝,一心想把怀疑和罪恶的种子犁进他那颗深陷破碎的心,他爱的人都死了,他也一样。好吧,既然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,因为他早就放弃了他乔纳森医生的身份……那个曾经充满感情,平易近人的乔纳森早已在那一场大火中焚为灰烬。

      所以他蹲了下来,用手抵在那个人身后的砖墙上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 “也许,如果你在不同的时间段抓到我,情况可能会完全不同。但如果这就是命运为我们绑定的绳索,我又有什么资格……拒绝她的必然呢?”

     新手的鲜血闪闪发光,飞溅在附近的水泥地上。







     这是他待在伦敦的最后一晚。他刚进食,蒂比茨医生的血红染了他的牙齿,尸体被丢弃在斯旺西的旧办公室里。他所有的物品—主要是各种武器,还有一些医疗用品-都装在他的手提箱里。他带着脚手架从出口出去,并不想在离开的时候跟任何人告别。


     当他闻到它的时候,他已经快到火车站了———鲜血的气味,刚刚溢出,非常浓烈而且相当接近,也许是普里恩巡逻队或者是剩下的劣魔。当然,他可以抽出时间,在去巴黎的长途旅行之前,再享用一份简单的零食。他将行李藏在路的拐角的一个安全屋里,然后决定去追那股诱人的香味。

     然而,这个人,这个生物……不管它是什么东西,很明显它都非常巧妙地避开了他,看起来它很擅长这个?乔纳森突然来了兴趣。

     他沿着小巷追赶着它,经过尖锐的拐角,穿过腐朽的建筑物,来到一座桥下,最后,进入了一扇敞开的下水道小门。兴奋在他的血管中涌动,狩猎的快感给了他很多年来最大的乐趣,这只猎物最终需要一点点努力才能抓到。然而,这一切都是值得的,将它钉在下水道的墙上,或者是按在地上,拖到远离下水道污水的拐角处,然后将他的牙齿刺进去。

     终于赶上了这个神秘的生物,这既是一种解脱,也是一种兴奋。然后他终于认出了是谁。


     杰弗里·麦卡勒姆,普里恩的头儿,吸血鬼猎人,站在乔纳森曾经与第一只下水道野兽搏斗过的平台中央,一只袖子卷起,露着他前臂上暴露的伤口,还不断滴着血……这太容易了。他经常在想,为什么当初他的制造者阻止他在医院的顶层将麦卡勒姆抓起来喝干,但现在,他的问题已经得到了回答。此时,他的创造者正在沉睡,直到他再次醒来。乔纳森发现,是时候在离开这座残破不堪的城市之前,将这一切彻底做个了结了。他的影子跳下来并站在离猎人几英尺远的地方。


     “我看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瞎,吸血鬼。”

     说着这些话,一声沉重的撞击声从他身后传来。乔纳森看了看,他来的那条路,以及离开这个房间的唯一条出路,现在被一扇沉重的铁门阻挡住了。

     他转向猎人,“我想在处理完你的尸体后,我只好另找出路了。”

     “那你就试试吧。”

     麦卡勒姆拿出他在彭布罗克一战中所没有的活力去战斗。乔纳森,除了他的爪子和吸血鬼的力量之外,没有其他武器,他试图不断拉进他交战的距离。利爪从一把钢剑上弹起,麦卡勒姆勉强避开了从他脚下迸发出来的暗影,而乔纳森也被刺中好几箭。

     突然,有一个很小的间隙,几乎只有几分之一秒的时间,麦卡勒姆放弃了腹部位置的防御转而准备进攻。乔纳森抓住了这个机会,将猎人按倒在地上,同时将他的剑从手中击落。

     他们狠狠地摔在地上,麦卡勒姆的头猛烈的撞到地板上。他呻吟着,乔纳森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按住他的双臂,将双手按在他骨盆后面。

     “在我撕开你的喉咙之前还有什么遗言吗?”

     “几点了?” 麦卡勒姆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
     乔纳森,胸部仍然因疲惫,兴奋,不耐烦而上下起伏着,他奇怪的皱起眉头,“ 什么?”

  

   “告诉我几点了。”

     乔纳森用一只手抓住猎人的两个手腕,用另一只手掏出怀表。“两点十四分。想记下你的死亡时间?”

     麦卡勒姆只是抬起头看着他,嘴角露出怪异的笑容,眼睛里闪着轻蔑的光芒。 “这个地方安装了军用炸弹……离我们都被炸成碎片就只剩下几分钟了。”



     自从乔纳森·埃米特·里德医生被转化以来,他感受到了很多东西……力量、愤怒、敬畏、悲伤、惊喜,当然,还有无尽的快乐,那就是从别人的心里摘下成熟的生命果实。但当冰冷刺穿他的血管,一场暴风雨在他的四肢间发动战争,毒药像一团厚厚的乌云在他的大脑中沉淀,他意识到这是恐惧,冷血的恐惧。

     但是那不可能……这不可能就这样结束?!麦卡勒姆不可能以这样一种把他也拖垮的方式将他打倒!



     从他下面传来的沉重的喘息声将他带回了现实。他的手现在掐在麦卡勒姆的脖子上,手指紧紧地挤压着他的气管。乔纳森突然放开他的手,好像接触下面猎人的现实烧焦了他的皮肤。

     “……你这个混蛋!”麦卡勒姆在咳嗽和喘息之间说着,一拳头打到他的脸上。他一定是在乔纳森刚刚分心的时候把它从他手中扭了出来。

     乔纳森做出同样的回应,他抓住麦卡勒姆的头部两侧砸在水泥地上,虽然不足以完全撞碎他的头骨,但足以让他看到猎人的嘴唇在沉重的呻吟中分开的样子。当他的眼睛停止令人眼花缭乱的闪烁时,麦卡勒姆用手指戳向乔纳森的双眼,但差了一点,错过了。相反,他抓住机会扯住乔纳森的头发,乔纳森无法阻止从他喉咙里撕裂那个人的咆哮。本能沉淀下来,他用爪子把猎人衬衫的一部分从肩膀上扯下来,用力拽布料直到暴露出麦卡勒姆的整个脖子,他的脉搏就在皮肤表面下跳动着。

     他弯下腰把脸贴在皮肤上。有两只手抓在他的肩膀上,极力试图把他推开,但他一动不动,吸进了尼古丁、雪松、汗水和血的气味,血在他嘴巴下面溢出。


     麦卡勒姆对着他的耳朵说脏话,告诉他什么都不是,只是一个怪物,一只肮脏的吸血鬼,他很高兴终于他妈的带走了他,如果能意味着这只野兽能被抹去,那他愿意牺牲自己,他的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。但就是死,他也要赤手空拳把这只野兽拖到地狱!

    乔纳森一心只想折断猎人的脖子,以阻止他无休止的讽刺,但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。塔尔特里最后的想法在他心里回荡……




   ———你也会优雅地走向深渊吗?或者你会像像你这个可憎的人一样去挣扎吗?



     他从一开始就被判处有罪。从万人坑中跌跌撞撞地爬出来,被饥饿蒙蔽了双眼,夺走了自己妹妹的生命,可这一切只是他人性滑坡的开始。命运将他描绘成一个恶棍,他别无选择,只能扮演这个角色。这是他咬下去的时候所告诉自己的,热血涌上了他的舌头。麦卡勒姆紧绷的身体在他身下,双手渐渐松开了推开他的努力。

     “……给我他妈的永远记住…这一点。” 麦卡勒姆在他的身体松弛之前对着他的耳朵里说。

     如果他能把他即将到来的死亡,看做是对他所变成的怪物的一种适当的救赎,那么,也许命运可以把这算作是一种失败,因为他不后悔,他不在乎。



     继续喝着麦卡勒姆的血管中的泉水,

     他也许是一条堕落了的恶龙,

     但他会优雅从容的走向毁灭,

     走向地狱,

     直至……

     灰飞烟灭。

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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